郁亮夜话-光比钱重要 行情差的时候不要怕

57岁的郁亮最近几个月走遍全国，马不停蹄地跑了30多个城市，100多个项目，遍布黑龙江、新疆、浙江、广东等地。

9月初，郁亮去了福建省会福州。月底，万科在福州的大型城市更新项目“烟台山商业步行街区”二期即将亮相。这是万科继上海上盛新所、广州永庆坊、深圳南头古城之后打造的又一历史文化街区，其中超六成面积将自持。

不过，早在两个月前，郁亮就已经考察过烟台山项目；这一次，他的目的是每年定期召开媒体交流会，有开发运营总部CEO张海、南方大区CEO孙嘉、上海大区CEO吴勇、北京大区CEO陆冰以及各业务负责人。

自今年6月股东大会以来，郁亮几乎每次公开露面都花十几分钟，讲述自己参观万科全国项目的感受。惠州公司销售人员去深圳的城中村拓展客户，珠海员工在北方卖房快一年了，长春项目工程师住在项目现场关注交付。这些原本极其微妙的故事，现在都在他们心里。

不仅仅是郁亮在“沉沦”，从2021年交出史上最差成绩单开始，万科就一直在改变。

今年3月发布年报时，销售规模负增长、净利润罕见下滑的成绩单让郁亮公开道歉并检讨，并严肃反思万科过去一直采取完全授权、分散的管理方式，容易出现不均匀、分散大的情况；投资水平采用切饼模型，容易高估和急躁。

因此，早在去年年底，万科就开始调整开发业务，成立开发运营总部，统筹7个区域公司，将权力从一线公司收回到平台；集中管理土地收购，提高投资项目的盈利能力。

对于管理人员，郁亮要求他们全部下沉，所有曾经的集团合伙人全部下沉到自己的单位，亲自下沉。

郁亮主席也在下沉，“主要任务是督战”。

“我最近去了35个城市，看了100多个项目。我去寻找黄昏。光比钱重要。”在福州交流会上，郁亮再次用了很大的篇幅来谈参观项目的感受。

郁亮说，跑了这么多项目，万科员工没有躺平，这让他很感动。“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，但那时候，星星慢慢出现，如果你继续忍耐，天空也许会明亮。我能从员工身上看到这些小灯。”

相比3月份公布年报时的沉重，郁亮哭丧着的脸现在已经放松了不少。穿着简单的红色POLO衫和黑色裤子，他笑着告诉我“市场不再困难，制造好产品的手艺不能丢”，并重申“做个好农民，种好地”。

但在外界看来，郁亮现在正在推翻过去对市场的悲观态度。

“过去几年，你每次公开演讲，在行业还比较繁荣的时候，你都是警示的角色。这一年，你成了让所有人振奋的角色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？”

郁亮并不认为这是所谓的转型。其中提到，万科这么多年逻辑从未改变，一直坚持“尊重常识，敬畏市场”。

这八个字的背后，郁亮认为，不可能永远高歌猛进，单边上涨，但同时也不存在单边下跌，无底的市场。“不管市场好不好，万科都不惧不贪，始终相信能力最重要，能力比规模更重要。”

郁亮笑着说，“在以前，有些话似乎不合时宜。今天的谈话恰好是大家喜欢听的。”

但从郁亮的话语中还是能捕捉到一些冷静和谨慎。郁亮提到，在过去的规模扩张时代，如果你特别擅长扩大规模和利用杠杆，当市场变道时，这种能力就会受到影响，不再缓解

“从旧时代到新时代，从旧的发展阶段到新的发展阶段，会有不同的参与者，不同的主角。”针对行业出清问题，郁亮典表示。